平时闲居无事时,心情最容易陷入迷乱状态,这时应利用平静的心情来觉悟积压心中的问题;当有事忙碌时,感情最容易陷于冲动状态,这时应利用冷静的头脑来控制冲动的感情。
一个人在无事的时候,由于心智没得到事物的寄托,便觉得无所适从。这种感觉被人的心理活动反复阐释与演绎,便产生了欲寻找事物寄托的诸多意念,但意念是由物象构成的,所以,一个人在无事时,越是意念转动得快,越是扰乱了人的心理秩序。另一方面,人由于没有参与到某种事情中去,人体各机能也由此没能获得新的信息,来激励和促进自身衰变的部分以新的活力,于是人体的深层潜意识便将这种生理方面的需求,传呈给人的显意识,使人突思欲望。此时,如果不及时地醒悟,就会给自己造成危害。
一个人在无事的时候,要保持理智,沉静心志,以免发生对健康有损的事。
一个人在有事之时,由于精神紧张,人的情感活动也比较活跃。
当我们在考虑某件事情时,引起分布在感觉器官中的神经组织的活动,并在这里实现从物理能、化学能到神经能的转化,发动神经冲动。然后,神经冲动携带着现实事物、现象的信息,沿着有关神经通道,传导到神经中枢的低级部分,对事物的信息进行初步的分析、综合。神经冲动的传导继续进行,最后到达神经中枢最高部位--大脑两半球皮层。现实事物经过大脑皮层相应区域的神经细胞的分析、综合、加工、改造,产生关于这些事物的印象,以及对待这些事物的态度;并由大脑皮层发出各种不同指令,引起各种各样的行为和活动。这些行为和活动又会反馈给大脑皮层,大脑皮层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进一步发出新的指令。如此循环往复,以获得对事物的认识。
可见,一个人要解决一件事情,必须调动人体各个机能组织,使它们进入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在这个过程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气。由于精气被消耗,则心神随之浮动,便带动了人的情感,使其处于不均衡的抑制状态中。所以,我们必须沉静心神,控制人体情感活动的节奏,以便使全部精力集中于整件事情之上,这样既可尽快解决问题,又可保障精气不受额外的消耗。
梦与醒
郑国有个人在野地里砍柴拾草,撞见一头受了惊吓的鹿。他迎上去,打死了这头鹿。砍柴人唯恐别人看到这头死鹿,就匆忙地把鹿藏到一条干涸的水沟里,并用柴草将鹿遮盖起来,砍柴的樵夫十分高兴,但没过多久,他却找不到自己藏鹿的地方了。于是他就以为自己刚才是做梦而已。在回家的路上,樵夫逢人便呼叨此事,他总觉得这个梦实在太逼真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有人听到此事后,就按樵夫所说的找到了那头鹿,回家后他向老婆说:“刚才有个樵夫说在梦里打死一头鹿,可他却忘记自己把鹿藏在哪儿了,我倒是得到了一头鹿,看来他真是在做梦了。”
这个人的老婆说:“说不定是你梦见什么樵夫得到一头鹿吧?难道说还真有那么一个樵夫吗?现在你真的得到鹿,恐怕是你在真的做梦吧?”
这个人答道:“我已有了这头鹿,还去管什么是他还是我在做梦呢?”
再说那砍柴的樵夫回家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丢了一头死鹿。这天夜里,他果真梦见那藏鹿之处,又梦见得到了那个死鹿的人。于是两人为此鹿发生了争执,最后吵到了县令那里,请县令来判断定夺。县令说:“樵夫,你当初真的得鹿,却妄称是在做梦;到后来真的是在梦里见鹿,又妄称是实事。他真的把你的鹿取走,你又和他争鹿。他老婆说是梦里认取过别人的鹿,这么说来,是没有得到过这头鹿。现在既然有这头鹿在此,那就两人平分吧!”郑国的君主闻听此事后,说道:“啊!只怕是县令自己在梦里给人分鹿吧!”郑王又去询问相国的意见,相国说:“是做梦,还是没做梦,我也无法辨别。要想辨别究竟是觉醒还是做梦,只有黄帝和孔丘有这种本事。现在黄帝、孔丘都已死了,又有谁能辨清觉醒与做梦的差别呢?还是按县令所说的为准吧!”
是觉醒,是做梦,连自己都不能分辨其差别,又求谁有用?
陆修静修道
江苏吴兴名门望族的陆氏修静,从小就精习儒学,三坟八索,经纬之学,他无不兼容并蓄,但认为,先天抚育化生混一精气与真宰,并不在三坟、八索、经纬一类的典籍当中。于是他浪迹天涯,南往衡湘九嶷罗浮等地,西至巫峡、峨嵋、恣意于青山碧水之间。
南朝宋代元嘉末年,陆静修执意不就。待到“太初之难”(指南朝宋刘新父自立之事)大作,人心惶恐不安,于是陆修静返还江南,继续云游名山胜地,也亟想找一块精修至道的地方。其时明帝承袭上古轩辕皇帝的淳仁之风,以远古之心教化百姓,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礼相邀,陆修静仍托词身心忧伤就像患了场大病,而不入京都。斋戒,兴宫筑馆,煞是端恭肃穆,却迟迟不肯应召。明帝犹不甘心,为他建观,至此他不得已而应召。与明帝对答皆符合明帝的心意。明帝对他更加敬重。
陆修静进宫以后,不久明帝身体不适,陆修静为其治疗后,正值桂阳王构作乱,民间生灵涂炭,目睹于此,陆修静不愿再留京城。他对弟子说打理行装回山,众弟子不理解,并未照他的话去做。数天后他仰面躺卧,宽衣解带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