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一种衰败的现象往往是很早就在得意时种下祸根,大凡是一种机避的转变多半是在失意时就已经种下善果。所以一个有才学、有修养的君子,当平安无事时,要留心保持自己的清醒理智,以便防范未来某种祸患的发生。一旦处身于变乱灾难之中,就要拿出毅力咬紧牙关继续奋斗,以便策划未来事业的最后成功。
由盛及衰,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一个人开始衰老时,不要忧郁,不要心事重重,应该以正确的心态去接受这个事实。当你懂得了这其中的道理,就会反思自己的经历,激起爱惜生命的热情,这样,对身体大有裨益。而对自己的衰老实情,应该放开心,积极地去做自己未曾做的事和想要做的事,使自己生活在乐观激情中,这是延续生命的要务。
对于已经衰弱的身体,你也应该正确地对待,而不能心生悲凉或心思郁结,这样只能导致身体更加衰弱。你应该积极乐观地去对待,认真地做养生锻炼,只要坚持不懈,就能重新养好身体。宋代某诗人在四十岁时身体就严重衰退,但他却毫不气馁,对养生有极大的信心,八十岁时头上长出了青发。可见,生命的衰老虽受客观因素的影响,但是人的主动积极性更为重要。
专政性残暴丧德丢性命
这是发生在利比里亚的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上士参谋转眼成为五星上将,过了10年,这个五星上将、国家元首一夜之间变成阶下囚,备受凌辱折磨,最后被判处宫刑。
这个人就是萨穆埃尔·克·多伊,从1980年起担任利比里亚总统。多伊是怎样创造奇迹又怎样被奇迹毁灭的呢?
1979年4月14日,利比里亚发生了“大车事件”,反对党为抗议托尔帕特政府提高大米价格,在首都蒙罗维亚示威游行。当局出动军警镇压,打死打伤示威群众500多人,此后,全国抗议、罢工运动此起彼伏。到了1980年3月,蒙罗维亚市的群众运动再次掀起高潮。
动荡不安的形势为多伊的崛起提供了良机。
多伊那时28岁,此前他已有11年的军龄。他曾在首都蒙罗维亚的军事通讯学校学习过;后来又前往美国驻利比里亚军事训练小组接受过高级的课程训练和步兵课程训练。
多伊在部队中表现良好,且多次接受军官的指挥训练,但因为他是土著黑人,所以不能晋升为军官。多伊经常为此愤怒不平,他要寻找机会,实现他自己的政治理想。
现在,动荡的政局给了他机会。1980年4月12日深夜,多伊领着十几个穿着国民警卫队军服的人悄悄钻进了总统府。经过一场激烈的枪战,多伊冲进了总统的卧室。总统托尔帕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多伊的冲锋枪结束了性命。凌晨,多伊指挥政变部队占领了总统府,随即,在电台宣布政变成功。
多伊自任救民委员会主席兼国家总统。为了和自己总统的职务相匹配,多伊为自己颁授了五星上将的军衔。
利比里亚的历史打开了新的一页,人们期待着多伊能为利比里亚开创一个新的局面。
然而,多伊并没有满足人们的愿望,相反他的上台,使利比里亚进入了一个残暴专政的黑暗时期。
多伊除了军事教育和军事训练外,其他的文化、科学知识几乎等于零。在他土著黑人祖祖辈辈的思想深处,只有“实力”和“强权”两个词。他登上总统宝座后,“实力”、“强权”的观念一下子汇成了强烈的“权力欲”,而且通过极其凶残的形式表现出来。
例如,多伊上台仅仅一周,就把前政府高级官员赤身裸体绑在海边沙滩一排木桩上“示众”。犯人们在海风中几乎被冻僵,可多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胜利的一幕”。
一个外国记者问:“总统先生,各国都在呼吁,希望赦免这些人,阁下是否清楚?”
外国记者的这句话触怒了多伊。现在,他是总统了,总统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于是,他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外国记者,把手一挥,从嘴里迸出一个字:“杀!”
随着“砰、砰”的枪声,13条性命就这样结束在沙滩上,随后就被扔进了大海。
又如,利比里亚国家电视台新闻部主编塔尼奥到总统府采访多伊,他小心翼翼,可正好碰上多伊心情不佳,多伊一挥手:“我不愿意同这个家伙说话。”塔尼奥被拖了下去活活打死。
这样一个只知擅权的凶残家伙怎么管得好一个国家呢?他上台19年,治国无方,可搜刮民脂民膏却很有办法。据估计,10年中,他在国外的私人存款就有2亿多美元。要知道,利比里亚是世界最贫穷的43个国家之一,政府财政入不敷出,经常一连三四个月发不出公务人员的工资。这2亿多美元对一个只有165万人口的国家来说,简直是经济灾难。
国家搞到这个样子,再驯顺的人民也要起来反抗了。鉴于各界群众的不满,多伊不得不遵守他上台时许下的“还政于民”的诺言。
1985年10月,全国焦急期盼的大选总算来到了。多伊违背自己的承诺,仍旧参加总统竞选。而且在此期间,多伊用小恩小惠的手段大肆拉拢人心。为保证自己票数上的优势,多伊解散了计票委员会,改派自己的人去统计选票。结果,仅有25%左右得票率的多伊,变成了以51%多数票当选总统。
人们当然不接受这个结果,原先是多伊亲密助手,和多伊一起搞政变的奎翁巴潜回国内密谋政变,被多伊镇压了下去,尸体被肢解。1989年12月,又曾是多伊的好友、原多伊新闻副部长泰勒,揭竿而起,一路势如破竹,一多半以上的城镇被泰勒的反政府军所控制。
为了防止利比里亚的战火蔓延,殃及邻国,尼日利亚、加纳、几内亚、塞拉剁昂、利比亚等国向利比里亚派来了多国和平部队,出面进行调停。几内亚孔戴总统愿意接纳多伊到该国避难。
多伊决定去多国和平部队驻地谈判,让他们为他出走几内亚作出安排。
他的军队由警车开道前进,多事的卫队长安排的警车惊动了原泰勒手下的将军约翰逊,约翰逊指挥部队包围了多伊的车队,经过一番激战,多伊的卫队大部被歼,小部被擒。多伊双腿中弹,也被活捉。
多伊现在成了半残的阶下囚,听凭约翰逊的摆布。
约翰逊决定,“把他的衣服剥光,就像他以前对待别人那样。”
多伊赤身裸体瘫坐在地上,双腿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
审判开始了。约翰逊威风凛凛地指着多伊问:“多伊,你执政期间,贪赃枉法,惨杀无辜,你知罪吗?”
多伊一声不响。他知道自己的下场,说也无用。
约翰逊见多伊不说话,顿时火起,“好。你不说话,来人,砍掉他一个手指头。”
随着一声惨叫,多伊的左手食指被砍掉了。
约翰逊又开始审问,多伊仍然一声不响。
又是一个手指头被砍掉。
“砍!”
“砍!”
多伊的十个手指全部被砍掉了,他疼得几度昏死过去。可是,约翰逊并不饶恕他。又命令人割下了多伊的耳朵。现在,多伊简直成了血人。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响,约翰逊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火中烧。
约翰逊拿出最后的一招,施行宫刑,割掉多伊的生殖器。
随着多伊最后一声号叫,这个统治利比里亚10年的魔王终于绝气毙命了。
连胜心滋骄疏漏吃败仗
公元1855年1月,曾国藩率湘军进剿江西湖口一带的太平军。战争初期,湘军依靠优势兵力,连战皆捷。然而不久就跌进惨败的境地:曾国藩几欲跳江自杀,其惨淡经营的湘军水师也随之瓦解。
1853年5月19日,天王洪秀全派春官正丞相胡以晃、夏官副丞相赖汉英为统帅,率战船千余只溯江西上,当日即占领了安徽和州,6月10日占领安庆,清军江防被瓦解,太平军水营完全控制了上游江面。占领安庆后,胡以晃和赖汉英军分为二,赖汉英率军西进江西,胡以晃在皖北发展。
6月13日,赖汉英令左一检点曾天养率军攻占了江西彭泽,18日又占领了湖口。24日进围南昌,清军江西巡抚张芾湖北按察使江忠源负隅顽抗,一时没有攻下。7月30日天京派国宗古镇祥、韦志俊、石镇仑等率军进援江西。7月23日,曾国藩也派知州朱孙治率湘军2600人援江西。8月24日,双方援军先后到达南昌。28日,赖汉英、石镇祥在南昌周围大败湘军。
9月29日,石镇祥、韦志俊、赖汉英率军回占九江,这时东王杨秀清召回赖汉英,由石镇祥、韦志俊继续率军上溯。10月1日,太平军占领湖北武穴,15日大败清军于田家镇、半壁山。东部战场胜利后,太平军又大举进攻湖北。由石镇祥、韦以德、秋官又正丞相曾天养、春官副丞相林绍璋等统兵约4万人。1854年2月16日,太平军占领汉阳、汉口。尔后,石镇祥率大军南下进取湖南,相继占岳州、湘阴、靖港。4月24日,林绍璋率一支军队占领湘晕,与靖港太平军成犄角之势,准备围困长沙。然而,月末湘潭一战,太平军被湘军所败,损失船1000余只。
湘潭失败后,在湖北的太平军于6月26日占领武昌。太平军如能坚守住武昌,失败的还不算严重,可是,10月14日武昌也失守了。此时,湘军由武昌东下,进攻田家镇,12月2日太平军在田家镇的船只被焚3000多只,被迫退驻宿松、太湖。1855年1月2日,曾国藩率湘军进逼九江城外。
1854年4月末,湘潭失利后,太平军西征军开始由胜转败。岳州失守,绰号飞将军、善于指挥的老将曾天养牺牲,太平军退出湖南。10月14日,武昌守将石凤魁黄再兴不战而退出武昌,汉江中4000只船被湘军封锁,焚烧于狭窄的汉江中。接着又有田家镇的大败。12月2日,太平军水师守,保住九江、湖口据点,牵制湘军,使湘军不能把长江与江西内地联成一气。但是从双方力量看,仅用水卡阻住湘军水师已不可能了。如果在外江或内河与其硬拼,力量更不足。然而湘军水师也存在很大弱点,其船队由两部分组成,即由长龙、快蟹等大船与舢板小船组合而成,大船载辎重、粮食等,船体笨重,适合居中指挥;舢板小船,轻快灵巧,便于往来战斗,但不便食宿,不能扎营,必须两种船只合在一起,互相配合,才能进行战斗。因此,若想消灭湘军水师,必须首先肢解这种混合船队。
1月23日,太平军水卡木排被攻破后,他们连夜将大船装满沙石,凿沉江心,阻塞航道,仅西岸留一隘口,拦以蔑缆,有意网开一面,使湘军舢板小船冲进去。27日,湘军水陆联合再度进攻,斩缆冲入内河,烧毁太平军的一些船只。29日又冲入卡内,一直从湖口向纵深推进40里,大肆焚烧太平军卡内的船只。这时湘军的骄傲情绪更盛,认为太平军已不堪一击,曾国藩也想趁机打开通往江西的饷道,因而100多只舢板快船扬帆急驰,日幕不归,他们以为这下子,就可以不用攻下九江便能拿下江西的饷道,没曾想到这正给太平军以各个歼敌的机会。太平军见小船冲入内河,与大船脱离很远,就出动20只小船楔入湘军战斗队形,切断彼此联系,三更时,又派出三四十只小船攻入湘军大船营内,放火烧船,两岸太平军数千只火箭、喷筒同时发射,呼声震天,此时,湘军由于小船远隔于内河,没有可防御的船只,太平军如虎入羊群,尽情毁坏。顷刻间,9只大船、30余只杂色座船成了火船。湘军“屡胜之余,变起仓卒”,没有起火的快蟹、长龙急忙挂帆上驶,逃回九江大营。正在这时,太平军堵住了湖口的水卡,湘军的120余只轻捷小船、2000多名精健兵卒被隔绝在鄱阳湖内河,断了后路,使湘军水师分而为二。失去大船指挥和支援的小船,既不能食宿,又不能战斗,屡遭袭击,十分狼狈。特别是当他们得知大船在卡外被袭击,更加惊恐不安。
2月10日夜,太平军乘势反攻,扎营于九江对岸的小池口。11日夜三更,太平军出动数十只小船,趁夜色攒入湘军船队,顿时,火弹、喷筒百枝齐放,烧毁战船1只,其余慌乱向上退去。火光燃亮了夜空,一弯月牙儿挂在天上,突然有人喊:“左边,第三条大船,妖头曾国藩在那里。”于是,太平军数十只小船前往追击,曾国藩见情况不妙,在侍卫的搀扶下,慌忙爬上另一条船,迅速向江中退去,得以逃脱。在杀声与火光中,太平军越战越勇,湘军彻底溃败了。
东方鱼肚白,江面上硝烟渐渐散去。湘军残部集中以后,曾国藩面对狼狈的将士,满面悲伤地说:“国藩练兵数年,耗尽心血,本想此战能一举歼灭长毛(太平军),扫平江面,不想竟遭惨败。曾某愧对皇上,愧对众将士,只有一死明志!”说罢,就要纵身跳入江中自尽,众将士连忙上前拦住他,曾国藩挥泪说道:“惭愧,惭愧!”于是,率领败兵向南昌遁去。
九江、湖口之战,湘军最大的失误在于屡胜而骄。曾国藩率湘军在湘潭、武昌、田家镇接连获胜后,因胜而骄,冒险轻进,而使水军遭到分为两截、失去战斗能力,以至杨载福、彭玉麟以大斧砍断太平军拦江铁锁,太平军在田家镇的3000余只船被焚烧,曾国藩率湘军水陆师步步下逼。
1855年1月2日,湘军水师近逼九江北岸小池口。3日,湘军水陆军会合,开始对九江、湖口地区太平军采取包围。此时,湘军水师堵住湖口,陆军企图“上下突击”。曾国藩的作战目的是:水陆扼截湖口,三路大军(陆军上下两路、水上一路)痛歼。曾国藩当时踌躇满志,qì焰十分嚣张。妄想像湘潭、武昌、田家镇一样,一举消灭太平军水军的全部有生力量。
在湘军水陆师压境的情况下,东王杨秀清晋见洪秀全,说:“天王,曾国藩的湘军沿江而下,已经到了九江。九江是我天京门户,不可掉以轻心。我意派翼王石达开前去主持西线战事。”洪秀全点头说:“还可让罗大纲同去。”于是,石达开和罗大纲率军迅速开拔抵达江西湖口。湖口地势险要,扼长江与鄱阳湖之咽。石达开和罗大纲登上望台,眼前是浩浩荡荡奔腾的长江,江面上一望无际的大小战船依次排列,隐约可见旌旗上的大字:湘军。此时,罗大纲对石达开说:“据说,曾国藩把他的水军战船宽形的叫快蟹,较长的叫长龙。”石达开指着江面上的湘军船阵说:“那快蟹和长龙等大型战船摆在阵势中间指挥作战,那些轻便的舢板快船穿插其中,执行守卫和攻击任务,不能不说,曾国藩是挖空了心思!”罗大纲说:“对付曾军,要巧取才是。”于是,石达开传令,太平军大部驻扎湖口,另派一部扼守小池口,只守不攻。
曾国藩的水师布好阵势,准备与太平军决战。1855年1月3日双方开始交战。湘军首先挑衅,水陆并进攻打湖口,却未成功,败阵而归。1月16日,天气晴朗,傍晚时,刮起北风。江面上白浪滔滔,远处是点点灯光,一片连着一片。夜渐渐深了,灯光也渐渐稀疏。突然,一队队战船静悄悄地飞驶在江上,靠近湘军。一阵战鼓敲响,小船上的太平军齐声呐喊,边呼喊边把无数支火箭射向湘军。一团团火球在江面上,在那些快蟹、长龙上滚动,照亮了夜空。从睡梦中惊醒的湘军,以为是太平军前来攻击,慌忙起来应战。然而,待他们应战时,却发现江面上突然渐渐安静了,太平军连影子都没有了。从此,这样“燃烧呐喊”的夜晚一个接一个。有时在前夜,有时在午夜,有时在凌晨,捉摸不定。前后近1个月的闹腾,搞得湘军精疲力竭,“不敢安枕”。
曾国藩率领上游所谓得胜之师,以为九江指日可破,没曾想到九江地区的太平军顽固死守,因此感到“实出意料之外”。于是曾国藩决定先吃掉太平军鄱阳湖内的船只,最后再夺取九江。当时,太平军由于武汉、田家镇的失利,船只损失万余只。因此,水路主要依靠木排湖卡,陆军主要是凭险固守。1月16日湘军开始向湖口进攻,太平军以木排、土炮等进行抗击。23日,湘军水陆并进,发起凶猛攻击,水军从外江开船猛冲木排,而太平军毫不退让,在千钧一发之时,湘军一炮轰中木排,木排燃烧过半,血战4小时之久。在湘军水陆配合的强大攻势下,太平军湖口的木排水卡终于被攻破了。
湖口守军本拟水上凭卡,陆上凭险固守,最后却落得全军瓦解的下场。
毛泽东同志说:“战争历史中有在连战皆捷之后吃了一个败仗以至前功尽弃的,有在吃了许多败仗之后打了一个胜仗因而开展了新局面的。”九江、湖口一战,就是太平军在湘潭、武昌、田家镇连败之后的胜仗,对湘军来说又是它在湘潭、武昌、田家镇连战皆捷之后所吃的一个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