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运行是永恒不变的,可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之后就不再复活。例如一个人最多也不会活过一百岁。可是百年的时间跟天地来比只不过是一刹那。我们人类既能侥幸诞生在这永恒不变的天地之间,既不可不了解我们生活中所应享的乐趣,但是也不可不随时提醒自己不要蹉跎岁月虚度一生。
一切生物有生必有死,人当然也逃不脱这一规律。人的自然寿命不过“寿百岁而死”。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爱惜生命,并享受生命之美。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只享受生命之美而不去为生存创造条件,若是只耗用生命必然会加速死亡的进程。我们享受生命的同时,又要为自己的生命费心思。因为,我们享受生命,就意味着耗损生命。因此,每个人都必须保护自己的生命,做到取与予合理化,即是说,我们既要享受生命又要保护生命。做到享受生命是为身体健康服务,保护生命也是为身体健康服务。一个人只有拥有健康的身体,他才能更好地享受生命之美。
管革看淡变化
管革是赵国一带人,少年时就爱好道术;不喜欢从事耕作,经常游历于赵、魏之间。他生性不喜欢谦虚恭让,却又善于辞辩。
一次,因出游偶尔遇到张果先生。张果对他招招手说:“来,管革。”
管革看了看张果,说:“张果,你为何要叫我?”张果听到管革直呼他的姓名,很不高兴。因而又对管革说:“你不是不知道人间的礼节。人间的帝王都要敬重我,你怎敢对我大不敬?”管革说:“我又不是人间的帝王,又怎能敬重你呢?”张果叫管革与他一同去游恒山,管革同意了。于是张果吩咐管革闭上眼睛,管革说:“闭上眼睛就可以去游恒山,难道不闭眼睛就不可去游了吗?”张果说:“你是凡体肉身呀。”管革说:“你也是凡体可以来去,我岂不能啊?”张果将手中拄的拐杖向空中一掷,立即变成一条青牛吩咐管革乘上去。管革骑着青牛,与张果一同进入恒山。张果带引管革爬到恒山最高峰,坐下来问管革:“人间的嚣杂、凡尘中的苦恼、春秋岁月的荣谢、年少年老的促迫你都已经观察到了,何必在赵、魏之间呢?”“作为一个道人不可随地方而变化,我游赵、魏之间,与游玉清并没有不同。如果你认为帝王是尊贵的,而我平民是低贱的,因而直呼我的名氏,而谈对帝王要尊敬等于早上在玉清、蓬莱,晚上到赵、魏,也是凡俗之情所生。我又何必远游。你倒是要远游,以便蝉蜕俗事,如果不远游必定死于人间,必不能与我相同。”
张果笑而不答。管革又说:“你叫我游恒山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对我显示一下拐杖变青牛吗?你岂不知世上没有一样东西不可变化,事物的变化并不可奇怪,连从人而化为神仙世世皆有。”管革说完站起来,与张果不辞而别。
物化而为人,人化而为物,这是自然变化的规律。
“五德”全具备清名留百世
明英宗天顺年间,李贤为首席大臣。他推荐过很多有所作为的名臣。其中,他对自己推荐过的吏部尚书王翱评价特别高。他说:“皋说的九种德行,王公已具备了五种:乱而敬,扰而毅,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真是不容易呀。”
王翱,字九皋。河北盐山人。在京城考试时,正好赶上永乐皇帝希望选用北方文人。而他正是北方人,又两次考试成绩优秀,因此大得皇上欢心,特地召他赐食,改庶吉士,授大理寺左寺正、左迁行人。宣德元年,由于大臣杨士奇的推荐升为御史。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把矛头对着贪赃枉法的官吏。当时有一条规矩,官吏如果犯了罪,不管轻重都准许运砖赎还职务。王翱提出,凡是贪赃的官吏只能允许他运砖赎罪,但不得恢复官职,以示惩罚。结果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这就使得那些贪官不大容易再靠着官职大搞贪污活动了。
英宗即位后,把王翱提升为右佥都御史,并派他与都督武兴一起去镇守江西。他在那时,严惩贪官污吏、抑制奸猾刁民,得到老百姓的爱戴。正统七年,他被派到辽东提督军务。他立即对纪律已松弛的部队严加整顿,并且亲自巡查边境、修理城墙、疏浚沟堑,以五里为堡,十里为屯,使之烽燧相接;另外又采取了其他一些措施,使得边境的部队费用充足,百姓的安全也得到保证,军民都非常高兴。第二年,他被任命为右副都御史。回朝时,有一个宫中的太监对他很欣赏,一定要送给他几颗明珠。王翱再三推辞,那太监最后急得说道:“这是先朝皇上赐给我的,您不是把它当作赃物才拒绝我的吧!”王翱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但把它们收藏得好好的,从不去动用。几年后太监死了,王翱把太监的侄子叫来将明珠还给了他。人们都很感动。
景泰四年,他当上了吏部尚书。吸取了王直、何文渊掌权时以权谋私被言官弹劾去职的教训,开始是萧规曹随,一仍旧章。天顺初年,王直退休,他得到李贤的推荐,掌己。他有一个孙子,因为他的缘故被特许进入太学,他却坚持不让孙子参加科举考试,说是“不要挡了贫苦书生的仕途之路”。他的女婿贾杰在京郊做官,他夫人常常去接女儿回家住住。有一次,贾杰对他女儿抱怒说:“你父亲掌管官吏的长降迁调,他要将我调到京城去做官真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你这样跑来跑去不嫌烦呢!”他夫人听了女婿的话,就找机会对他说:“你就不能帮女婿调个职务,好让我们常与女儿团圆吗?”谁知王翱听了勃然大怒,把桌子一推起身就走。嘴里说道:“有关系的都调到京城来,地方上的官让谁去做!”他夫人不提防,被桌子角划破了脸皮。尽管他觉得对不起夫人,但最终贾杰还是没有调成。
不过,他的性子有些偏执,有些事未免做得过分了一点。譬如,有一次皇帝曾下令地方推举贤良方正。经明行修及山林隐逸之士,来的人先到吏部考试,王翱挑剔得很厉害,往往百人中不过挑上一二人,其余尽皆黜落。又如,他生来不喜欢南方人,有一次,英宗说:“北方人文雅不及南方人。但性情直爽、身材高大,紧急情况下能派上用处。”从此,他在挑选官员时更加多用北方人。后来,他被人弹劾,不得不服罪,恐怕与此也有关系。
天顺年间,王翱已经快八十岁了,仍很得英宗的宠信,经常被英宗在便殿召见。皇帝不称他的名字而称“先生”。王翱因为年纪大记性不好,有时皇帝召见时,他就让侍郎谈伦作随员一起去。皇帝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叩头答道:“我老了,所听到的皇上的圣谕恐怕有遗误。让这个侍郎代我记下来。他是个老实人,很可信呢。”皇帝听了也很高兴。有一次,吏部主事曹洵已升为江西参议,因为有病回来,王翱报告给皇上听时,大约忘了他已升职,结果病好之后,仍只以主事的级别让他回去。曹洵很气愤,就在王翱上朝的路上一把将他抓住,狠狠掴了他一个耳光并且放声大骂。这事被皇上知道了,立刻将曹洵下诏狱。王翱知道这个情况后,立即赶到皇帝那里说明情况,将曹洵放了。通过这件事,人们都说他气量很大,甚是佩服。
成化三年,他八十四岁时,在退休离都时病逝,赠太保,谥忠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