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梦境,即使天地也会处于沉醉状态,更别说文章的清醒?人如果作为世上的匆匆过客,那么自从天地开辟以来就没有主人,哪里还会有什么诗文章句?
娇艳的花朵,没有比生长在水边的清丽荷花更动人的;美丽的景色,没有比波光粼粼的半圆之月更美丽的。
云蒸霞蔚的景象,仿佛是堆积在窗前的山峦,其中的绝妙比观赏山景更美;泉水叮咚作响,好像是打开倾泻于竹间的酒樽,这种美感比对酒当歌还美。竹杖之下只有云雾,行囊里只装着月光,不用关市的稽查;石匣中藏着书,在池塘里洗笔,哪里用得着交山泽的税收呢?
有这样的世界,一定不会缺少这样的戏曲;正是有了这些戏曲,才会维系这样的世界。由此看来,戏曲不是非同小可的,一部《西厢记》可以作为风流谈资。
一个人,没有到穷困悲愁的时候,不可以著书立说;如果自己孤傲激愤的时候,不应当谈刀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