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指出他人的缺点是比较伤人面子的事,如何批评他人是一门学问,看看古人是如何采取迂回、类比的方式指责他人的。
有个齐国人去见田骈,说:“听说先生道德高尚,主张不能入仕途为官,一心只求为百姓出力。”田骈问:“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人答道:“从邻家女处听来。”田骈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那人说:“邻家之女立志不嫁,年龄还没到三十岁却有子女七个人,说是不嫁吧,却比出嫁更厉害。如今先生不仕,却有俸禄千种,仆役百人,说是不做官,可比做了官还富有呀!”田骈表示惭愧。
在道德至上的中国,清高的言行必然会带来美誉,道德上的作秀充斥官场。于是乎众多善于作秀的政客,鱼目混珠、虚伪的扮起道德完人的角色。其实在政治上最要不得的就是清高和矫情,政治的标准是功利和实效,而清高之人忙于一些虚的东西而损害了实际的效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透顶,影响的是事情的效率和国家的利益。
大厦将倾时的晚清清议派标榜民族大义,自命清亮气节,对外国一律排斥,而且敌视对外折冲樽俎、变通妥协,对内变法自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改革派,结果刚毅等清议派与慈禧太后竟然与义和团结合在一起,固步自封、盲目排外,最终导致旷世外辱、仓皇西逃。他们只能代表历史的落后势力、是文明的倒退,对国家的富强毫无补益。而当时的进步势力是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务实派、洋务派,他们认为徐图自强、学习他国、改革开放者是利国利民的当务之急,而那些毫无头脑、标榜节义、自作高尚的清议派,却是政治上幼稚、事功上祸国殃民的倒退落后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