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放佐料,碗里放果品,好比是秀丽的脸上涂上脂粉,好看的眉上画青黛,反而影响了本色。煎茶不是随便的事,必须要人品和茶品相宜。因此,煎茶的方法只在高人隐士和有烟霞泉石那样磊落胸怀的人之间流传。
高士流连于山林花木之间,更增添了清疏的韵致;隐士的手杖敲打着路边的霉苔,霉苔更添了黯淡的光景。
在松涧边拄着拐杖独来独往,站的地方白云从破旧的衲衣中环绕升腾;竹窗下面,头枕经书睡大觉,醒来时发现月亮的清冷侵入身下的寒毡。
放开脚步闲逛,野鸟忘记了警惕前来相伴;披着衣襟打坐,白云无语,似乎在留下供人观赏。
客来就提水煮茶,茶烟在竹林下袅袅升起,又何必担心木屐踏破了苍翠的苔藓;笔墨在花丛飞舞写成诗篇,随之飘来《白雪》的歌声,令人欣喜。